听到乔梁的话,赵南波道,“贾女士,你听到了吧,我们乔市长可亲口向你做出保证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贾金燕欲又止,她并非不信任乔梁,而是到了这临门一脚后,心里边又犹豫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某一时刻会做出冲动的决定,事后又反悔。
贾金燕这会倒也不是说反悔,只是心里边又开始担心起来,因为她很清楚林雄宝的背景,毕竟丈夫和林雄宝来往了那么多年,平时没少和她说林雄宝的事,再加上林雄宝在江兴担任了几年书记,她对林雄宝想不了解都难,这也是她想检举林雄宝却又不敢直接去纪律部门的缘故,市纪律部门就不说了,林雄宝现在就是市纪律部门的一把手,贾金燕再傻也不会去市纪律部门,但省纪律部门她也不敢去,因为她以前听丈夫说林雄宝的姑姑就是省纪律部门的领导,林家在省里的关系背景十分强大,所以贾金燕不敢自己出面。
之所以会找上赵南波,这其实有贾金燕一时冲动的缘故,当然,冲动归冲动,贾金燕之前专门了解过赵南波,知道对方是从省里调下来的,和市里边没有太多的瓜葛,这也是她会找赵南波的原因。
此时贾金燕的犹豫恰恰折射出了她之前的决定有冲动的因素在里面,但与此同时,贾金燕又迫切想为丈夫报仇,这个念头在这几天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让她在某一瞬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毫无疑问,贾金燕将林雄宝当成杀害丈夫的凶手,因为丈夫知道林雄宝太多秘密了,所以在丈夫出事后,林雄宝为了自己不被牵连,对方有这个动机置丈夫于死地,而林雄宝恰恰也有这个能力,因为对方短暂担任过市局局长,虽说时间很短,但市局里肯定有林雄宝的人,所以贾金燕一厢情愿地认为林雄宝既有动机又有办法将丈夫弄死,除了林雄宝外,其他人也很难会去干这事。
此时,市里边的一家高档会所,林雄宝约了陈利过来唱歌,浑然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替人背了一口黑锅,今晚心情大好的他,和陈利叫了几个美女,这会正放声高歌。
归正传,赵南波见贾金燕依旧沉默,不由道,“贾女士,现在趁乔市长在,你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回头等你想见乔市长,可能乔市长都不一定有空了,我也不瞒你,你要检举林雄宝,这么大的事不是我能办得了的,如果你真的认为你丈夫程济阳是林雄宝害死的,那现在只有乔市长才能帮得了你,乔市长能直接跟省里的主要领导对话,我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听到赵南波这话,贾金燕目光有些波动,转头看向乔梁,“乔市长您真能办得了林雄宝?”
乔梁呵呵一笑,“我办不了他,但省里可以,你如果真有过硬的证据,我可以跟你保证,一定让林雄宝受到法律的制裁。”
贾金燕脸色变幻,似乎被乔梁说动了。
善于察观色的赵南波这时候又及时加了把火,“贾女士,乔市长在省里的领导面前说话是很有分量的,他敢给你保证,那就一定能办成,前提是你提供的证据确实有用,还有,你别担心林雄宝有这样那样的背景,觉得拿他没办法,林雄宝确实是有背景没错,但你觉得乔市长就没背景吗?”
赵南波这话说得分外直白,没有任何弯弯绕绕,他这么做,无疑是为了打消贾金燕心里最后那一点顾虑。
果然,赵南波的大白话起了作用,贾金燕看着乔梁的眼神多了些亮光,心想赵南波说得没错,她一直担心林雄宝的背景太大,最终会拿林雄宝没办法,但眼前这位乔市长比林雄宝更年轻,官比林雄宝更大,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位乔市长比林雄宝的来头更大背景更深?
如此想着,贾金燕道,“乔市长,您真的愿意帮我?”
乔梁笑道,“贾女士,我今晚专程和赵局长过来,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的态度?”
贾金燕闻,彻底撇开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咬咬牙,将随身拽得紧紧的手提包放下,打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了一本像是账本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u盘,道,“乔市长,赵局长,这个账本和u盘是我家老程一直放在保险柜里的,他之前曾经跟我说过,这账本和u盘是他保命的东西,若是日后他有了危险,只要我把这个账本拍照,然后去找林雄宝,林雄宝看了后就一定会救他,但没想到……”
贾金燕说到这,眼眶红了起来,对丈夫的死,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也恰恰是因为丈夫死得太过于突然,再加上手里头有这些能威胁到林雄宝的东西,她才会怀疑是林雄宝干的。
赵南波迫不及待接过账本和u盘,随手翻看了一下后,神色激动,立刻就递给了乔梁,“乔市长,您看看。”
乔梁接了过来,他看得比赵南波详细,这账本里面记录的是一些经济往来,不仅涉及到林雄宝,还有一些县里的干部,有这个账本,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这时候,乔梁不禁看向u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