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命人寻找奶娘时,专门找的身家清白的妇人,即便如此,也没能避免悲剧。”
“其中一个奶娘被人用蛊虫控制,蛊虫通过奶汁进入到了虞梦身体里。”
“等封晴发现的时候,蛊虫已在虞梦身体里扎根。”
“蛊虫发作时,虞梦浑身青紫,奄奄一息。”虞凌夜道,“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对蛊虫束手无策。”
“好在那时裴浔在,裴浔与封晴联手救回虞梦。”
“但,也仅仅是将她救回来而已,无法解蛊,虞梦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虞梦本就体弱,被蛊虫折磨,生命气息几近于无,封晴彻夜彻夜陪着虞梦。”
“虞梦的蛊虫再次发作时,封晴与下蛊之人做了一个交易。”
“交易的内容,想必你也猜到了。”他看向谢莺眠,表情看不出悲喜,“封晴背叛了我。”
“她为了给虞梦解蛊,在自己身上种下了度厄蛊母蛊,她将度厄蛊的子蛊种到我身上。”
“后来,她跟我坦白了这件事,她说她不后悔,要杀要剐随我。”
“虞梦在凌王府中蛊,奶娘也是我命人找来的,虞梦是我名义上的女儿,虞梦中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封晴为了救虞梦背叛我,我无法评价此事的对错。”
“恰逢沈听肆的母亲出事,封晴的养母求过来,我让封晴带着虞梦去了沈宅。”
“事情就是这样。”
谢莺眠抓住虞凌夜的手:“虞梦的蛊虫解了,但又没解全是吗?”
虞凌夜知道瞒不过谢莺眠。
他幽幽叹道:“没错,封晴被骗了。”
“封晴将那蛊虫逼出来之后,以为成功驱除了蛊虫,实际上,那蛊虫是双子蛊,逼出来一只,还有一只。”
“留下的那一只处于潜伏状态,日常状态下,虞梦也没什么异常,但,下蛊之人能通过特定的方式将剩下的那只蛊虫唤醒。”
“下蛊之人通过这种方式拿捏住了封晴。”
“封晴为了保住虞梦,一次次应下蛊之人的要求自残,她的伤害通过度厄蛊转移到我身上”
“确切地说,封晴自残时,度厄母蛊将伤害传递给度厄子蛊,度厄子蛊会在我身上留下同样的伤害。”
谢莺眠久久说不出话来。
难怪每次提及母蛊,虞凌夜的态度都那么奇怪。
虞梦是虞凌夜要收养的,是虞凌夜为了保住陆九渊的血脉,主动做下的决定。
虞凌夜既已认她当女儿,就要对她负责。
封晴给自己和虞凌夜下蛊,是为了救虞梦。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谁也说不清楚。
谢莺眠道:“你有没有想过,虞梦的蛊虫或许我可以解?”
虞凌夜:“早就想到了。”
“我给封晴去过信,封晴没给回应。”
“她应当是不信的,亦或者不想带虞梦涉险。”
谢莺眠觉得哪里有哪里不对劲。
她是蛊圣传人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
封晴在沈母身边,沈听肆手臂被接上的消息封晴应该也知道了。
封晴是医者,应该知道蛊圣的名号。
既然封晴那么看重虞梦,有解开虞梦蛊虫的方法,封晴没道理避而不见。
除非————
封晴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谢莺眠随手拿了一张纸来。
她在纸上写下封晴,虞梦,虞凌夜,沈听肆几个人的名字。
“封晴与她的养父母关系如何?”
虞凌夜:“极好。”
“封晴的养父母早年丧子,养母的身体也因为丧子之痛垮掉,无法再生育。”
“封晴出现在府衙门口时,封家被灭门的消息只过了三个月,依旧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众人生怕惹上麻烦,不敢收养封晴。”
“封晴的养父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封晴抱回家。”
“封晴养母在收养封晴后,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他们将封晴当成了亲生女儿。”
谢莺眠大概猜到封晴在顾虑什么了。
“你接下来有事吗?”
虞凌夜:“想做什么?”
谢莺眠:“帮我设计个招聘传单。”
她拿了一张纸来。
“大概意思就是平价医馆需要医术高明的大夫去坐诊,招贤纳士,月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