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了然道:“是……”
如今再动手确实晚了,反而会落下把柄,惹得一身骚。
沈茂学转过身,道:“传老夫的话下去,阖府上下,不得再提起那个逆女,更不许有任何妄动!”
“谁敢私下议论,或试图与天牢那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家法处置,绝不姑息!”
幕僚被沈茂学眼中冰冷的威势慑住,连忙躬身道:“是,老爷!小的明白!”
沈茂学走到书案前,看着那份刺目的名录,沉默了片刻。
他再开口时,语气已变得无比敬畏:“还有,传令府中所有人,对宸贵妃娘娘,必须比以往更加恭敬、更加尽心!”
“娘娘为国除奸,大义凛然,实乃我沈门之幸!”
“沈家如今得到的一切恩荣,皆系在宸贵妃娘娘的身上。谁敢对娘娘有半分不敬,或敢因沈南乔之事,对娘娘心怀怨怼……”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那就是自绝生路!本官,第一个容不得那人!”
幕僚心头一凛,深深低下头去:“是!小的谨记,立刻去办!”
他再不敢有丝毫疑问,迅速退了出去,只觉得后背已惊出了一层冷汗。
看老爷这态度……宸贵妃娘娘在老爷心中,已然是沈家不可撼动的顶梁柱!
书房里只剩下沈茂学一个人。
他缓缓坐回太师椅中,疲惫地闭上眼睛。
方才强撑的威势散去,只余下一片深沉的疲惫,和冰冷的算计。
沈茂学清楚地知道,在皇权和滔天的圣宠面前,什么父女之情和家族体面,都是虚妄。
沈家要想在这场风暴中更上一层楼,唯一的办法,就是牢牢抓住宸贵妃这棵参天大树。
并且,绝不能让她对沈家生出半分嫌隙!
……
初冬的寒气,被重重宫门隔绝在外。
钟粹宫熟悉的暖香扑面而来,瞬间将一路的疲惫,和京城的喧嚣涤荡一空。
沈知念踏入正殿门槛,卸下厚重的银狐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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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她已入天牢,铁案难翻。眼下,老爷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是否要设法……”
幕僚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是否要动用关系,悄无声息地除了沈南乔?
“不可!”
沈茂学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猛然看向幕僚。
他眼神中的狂怒,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冷却凝固,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清醒。
沈茂学缓缓直起身,深吸一口气,方才因暴怒而涨红的脸色迅速褪去,恢复了惯有的深沉和克制。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
冰冷刺骨的寒风灌入,吹得他官袍微动,也吹散了他心头愤怒的余烬。
“你也说了,木已成舟。”
“如今做什么都是枉然,唯有谨守臣子本分,静待国法裁决。”
“沈南乔……”
沈茂学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犯下的是谋逆弑上,十恶不赦之罪,与沈家再无半分瓜葛!”
“她是死是活,自有国法昭彰,天子圣裁!老夫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幕僚了然道:“是……”
如今再动手确实晚了,反而会落下把柄,惹得一身骚。
沈茂学转过身,道:“传老夫的话下去,阖府上下,不得再提起那个逆女,更不许有任何妄动!”
“谁敢私下议论,或试图与天牢那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家法处置,绝不姑息!”
幕僚被沈茂学眼中冰冷的威势慑住,连忙躬身道:“是,老爷!小的明白!”
沈茂学走到书案前,看着那份刺目的名录,沉默了片刻。
他再开口时,语气已变得无比敬畏:“还有,传令府中所有人,对宸贵妃娘娘,必须比以往更加恭敬、更加尽心!”
“娘娘为国除奸,大义凛然,实乃我沈门之幸!”
“沈家如今得到的一切恩荣,皆系在宸贵妃娘娘的身上。谁敢对娘娘有半分不敬,或敢因沈南乔之事,对娘娘心怀怨怼……”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那就是自绝生路!本官,第一个容不得那人!”
幕僚心头一凛,深深低下头去:“是!小的谨记,立刻去办!”
他再不敢有丝毫疑问,迅速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