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说?
感觉都丢人。
老张又问:“那晨晨呢?”
“在外面玩呢。”
“她连晨晨都不管了?她去哪儿了?”
想了想,杨光宗还是决定跟老张说实话。
“她去找她前夫,那姓陆的。结果人家把她告了,现在她被拘留了,要拘留十天,过年都只能在拘留所过了。”
老张整个人无语。
“这方晴真是不像话,她都跟你结婚了,怎么还去找她前夫?”
杨光宗冷笑,心想方晴本来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算了,老张也没几天了,不想节外生枝。
万一他觉得方晴又不好,劝他另找一个女人结婚咋办?
他可不想折腾。
“好像欠她钱没还,她去找那姓陆的要钱。姓陆的不给她开门,她就爬窗户进去,然后就被人家告了。”
“啥?欠啥钱?”
“就他们那个房子,听说方晴也出了一些钱。离婚后房子陆江庭拿了,方晴啥也没落着,她不甘心。”
这个理由像那么回事,老张也信了。
他叹了口气说:“都扯到离婚了,肯定是你死我活。钱不多就算了吧,都几年了,哪里扯得清?”
杨光宗:“……”你快死了,可真是视金钱如粪土。
“是的,我也是这么说她的。”
杨光宗忍着伺侯了老张三天,感觉自已都快忍不住了。
但还有七天,还得接着受着。
于是他使唤王晨晨去给老张换尿布。
王晨晨哪里肯?
大声嚷嚷着说他妈没在家杨光宗就欺负他。
杨光宗担心被老张听了去,急忙捂住他的嘴,还给了他五毛钱让他去小卖部买烟花玩才罢休。
第四天就过年了,这几天特别冷,老张咳嗽越发厉害,吃药都不管用了。
而且很疼,都只能靠着吃特殊的止疼药控制。
饭也吃不下了,看着那火盆直叹气。
他让杨光宗和王晨晨坐在旁边,然后叹道:“我怕是不行喽。”
“爹,今儿过年呢,别说不吉利的话。”
老张苦笑一声,说:“从得了这个病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原本以为,我自已病死在这屋里烂了都没人知道,可万万没想到,我哥哥姐姐们原谅我了,还能来看我。还有你们……你,方晴,晨晨。你们几个陌生人,愿意跟我组成一个家。我这两年过得很开心,我也很感谢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人快不行了,自已能感觉到。
有些事,老张觉得自已要是不交代,可能就没机会交代了。
说话间,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了指屋顶,“小杨,上面有个盒子,你拿楼梯来爬上去,把盒子拿下来。”
啊?
杨光宗扬起头看了看,他指的地方根本看不到盒子。
他听他的,拿了楼梯来爬到上面才看到。
不大的一只木头盒子。
还真有只盒子?
这个时侯跟他说盒子的事,肯定是好东西。
杨光宗有些激动。
抱着盒子慢慢的爬下来。
“爹,盒子在这里。”
老张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盒子,又把手伸进衣裳里胡乱的摸一通,然后摸出一把钥匙来。
盒子打开,里边有一个存折,还有一些票据。
杨光宗看着这些票直心疼。
这老不死的,还攒着这么多票呢?
可惜票已经没用了。
哟,这老头可以啊,竟然有这么多钱。
“这些东西从今儿起就交给你保管了,等我去了,就把这上面的钱取出来,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杨光宗心中狂喜,却是视金钱如粪土一般的把存折丢在一边,大哭道:“爹,你说什么瞎话呀?大过年的你可别胡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送你上医院,三姑有钱,咱这病能治。”
他演戏的时侯一旁的王晨晨把存折拿起来看了。
一万多块呢,张爷爷有这么多钱?
老张摆摆手说:“我自已的情况我清楚,不管怎么说,这两年感谢你们,否则我还不知道走得多凄凉呢。我的钱就在这里了,至于这房子……回头你们跟我大哥说,他懂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