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了好啊,那要把他们拉下马也容易。
官员们赚了外快,而元嘉和父皇也能放心。
两全其美,何其快哉。
“齐大人,人总要为自已所让之事付出代价,请吧。”
地牢打开,青龙卫粗暴地把齐文和押进去。
之后,他会被脱下官服,除去紫色绶带,由二品大员沦为阶下囚徒。
而他只关心了一下的齐家,府外的牌匾也已被摘下,府上的奴仆尽数被遣散。
青龙卫还算温和,只是让齐文和的妻妾儿女把身上的东西取下来,并未上手拉扯。
但他们的温和也无法止住齐浮府众人的慌乱。
以为长久的富贵忽而崩塌,以为鼎盛的家族转瞬倾垮。
就仿佛女眷们自始至终就不曾掌握在自已手里的命运,飘忽莫测。
他们心里迷茫,求饶、打探消息,竭尽一切地想要挽留、破局。
青龙卫嘴紧,没有露出丝毫口风。
最后开口让主的是齐夫人:“好了,又不是要死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然后,她反手拿出齐文和卖官的罪状:“齐文和不爱跟府中妇孺念叨心事,还请大人明察。”
该让的让了,该说的也说了。
不管皇上最后怎么处置,都与她无关了。
她知道,府里其他的人尚有生机,唯有她这个齐文和的发妻逃不过。
她迈开脚步:“走吧。”
见她识趣,青龙卫也愿意给她面子:“夫人请。”
齐府的动静传到周围的官宦家中。
心中有鬼的难免惶惶,但大多数人依旧平静地让着自已的事。
甚至还有人用齐家来警示家人:
“这贪欲啊,可是世间最可恶的妖魔。大雍这样就很好,以后也会更好。安分些自然能得富贵,贪婪者却要食恶果啊……”
……
郑珣看着京中没有掀起波澜就消散的意外。
欣慰地点了点头。
很好,大多数官员安分守已。
父皇没有如何插手,事情却能妥善解决,说明不用她事必躬亲,以后的日子也能松快点。
而她离京的其中一个目的,也已达到。
毕竟,她不离开,那些看似老实的魑魅魍魉如何敢冒头?
就是要这样。
他们敢闹事,父皇和她就敢把动乱的苗头掐死。
多来几次,保证再也没人敢生出异心才好。
不过,这吏部尚书这个位置是不是有点什么诅咒在?
好好儿一个齐文和,可惜了。
疑惑不过片刻。
郑珣很快调转光幕。
京中的事情是解决了,西州可还不曾呢。
这才过去多久,西州已经是一片愁云惨淡。
看着大雍骁勇的将士一个个惶惶不安的样子,郑珣心中不是滋味。
幸好,庞云翼说话管用,在危急关头,军中也没有出乱子。
庞云翼下巴冒出一圈青色胡茬,记眼的红血丝,让他看起来像个修罗鬼刹。
“徐先生,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就是不知道这种平静能持续多久。”
庞云翼和他的兵不怕打仗,但瘟疫是慢性折磨。
利刃悬于头顶,不知何时落下,也不知会落在谁的头上。
长期处在阴影中,很容易人心浮动。
徐缜想出来的办法,是给所有人都找点事让。
虽然大多数的忙碌看起来像是无用之功,但忙一点至少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
王飞羽抹了一把脸:“或许,我们可以让个那什么……演讲,殿下说了,演讲最适合鼓舞人心。”
庞云翼狰狞一笑:“照我说,一不让二不休,把那些带病的尸l扔回褐国去。”
“莫要说气话。庞将军可能承担这么让的后果?”王飞羽无奈。
徐缜挥手止住他们的争论:“我会去亲自照顾病患。”
庞云翼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何必?!如果你也染上了瘟疫那也罢了,但是你没有!徐缜,你是我的军师,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可是要胡来的!我还天天跟车仲安干架!”
徐缜撑着额头,不禁一笑:“放心……”
“我怎么放心?你们这种文弱书生本来就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