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听到安哲的自我调侃,连忙道,“领导,您肯定会恢复很快的。”
安哲摇头笑道,“没那么容易,我老咯,比不得年轻人,要是年轻人受伤,可能恢复起来快,我这老骨头怕是有得熬了。”
秘书道,“领导,您还年轻着呢。”
两人说笑着,安哲的手机响了起来,秘书见状,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安哲见是省厅的陈维君打来的,立刻接起来,问道,“维君同志,什么事?”
安哲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有关,就是不知道省厅那边现在查到多少东西了,从昨晚事发到现在,他都没给陈维君打过电话,因为他很清楚陈维君不会有任何敷衍,这事的严重性已经无需多说,更何况陈维君平时给他的印象很好,对方是很正派的一个人,做事亦是一丝不苟,他没必要给陈维君打电话增加对方的压力。
电话那边,陈维君道,“安领导,没打扰您休息吧?”
安哲笑道,“这都几点了,我已经来到办公室了。”
陈维君惊讶道,“安领导,您怎么没休息几天就直接去工作了?”
安哲道,“一点小伤罢了,没必要搞得跟啥大事的。”
顿了顿,安哲笑道,“不说这个,维君同志,说正事。”
陈维君正色道,“安领导,既然您在办公室,那我现在过去找您。”
安哲点点头,“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安哲挂掉电话,心想看来是调查有什么眉目了,陈维君才会大早上给他打电话。
约莫等了二十来分钟,陈维君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安哲起身相迎,看到陈维君眼眶里有血丝,安哲问道,“维君同志昨晚没休息?”
陈维君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又怎敢休息。”
安哲笑道,“维君同志,没那么严重,该休息还是得休息,这人上了年纪,容易有一些突发性的疾病,尤其是冬天,所以还是得注意,当然,我这么说可不是要咒你,你千万别误会。”
安哲说这话时,想到了廖谷峰,虽然他们还没到廖谷峰那个年龄,但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尤其是现在很多老年性的疾病都年轻化了,像心梗脑出血等一些突发的心脑血管疾病以前大都只发生在老年人身上,如今却是愈来愈年轻化了。
陈维君轻点着头,“谢谢安领导关心,不过偶尔熬个一两晚的也没啥事,以前年轻的时候那才真的是隔三差五熬通宵。”
说了一两句题外话,陈维君很快就归正传,道,“安领导,针对昨晚那驾车行凶的男子,我们已经做了一个详尽的调查,这是他的资料。”
陈维君边说边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安哲。
安哲闻接过来,打开文件夹认真看着,昨晚他还在医院时接到汇报,得知这个驾车的凶徒已经驾车驶入河里自尽,安哲就知道这个意图行凶的人无非只是一颗棋子,所以安哲不指望能从对方的背景资料上得到多么有价值的信息。
大致将资料浏览完,安哲不由感慨省厅的效率之高,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差没把这行凶之人的祖上十八代挖出来了。也正如安哲所预料,单单看这份个人的家庭背景资料,这个叫陈东祥的男子可以说是平平无奇,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工地当建筑工人,一直跟着施工队干,近两年因为身患绝症而在家养病休息。
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安哲看了陈维君一眼,“维君同志,你对这个陈东祥怎么看?”
陈维君道,“说他普通也很普通,和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但说他不普通也不普通,这个陈东祥身患绝症,虽然一直在治疗,但效果不好,从医院那边的反馈来看,生存期已经剩不了几个月,我想这不会是巧合。”
安哲笑呵呵道,“维君同志,你的意思是有人找了一个将死之人来对我下手,事成之后再让其自我了断?”
陈维君道,“目前还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但我们的打捞工作已经结束,现在正对这陈东祥进行尸检,就是车里没能找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连手机都没有,现在我们的人还没撤,继续在河里寻找,想看看手机是不是掉河里了,如果能找到手机,就可以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安哲听了,若有所思,“东柳河是外流河,如果手机真的掉入河里,有可能顺着河水流出去了,想要找到的难度怕是如登天,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若是故意行凶,会不会早就把一切手尾都处理干净,手机已经提前扔掉了?”
陈维君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目前只能先找找看吧。”
顿了顿,陈维君道,“我们从通讯公司那边调取了这个陈东祥最近半年来的所有通话记录,看能不能从这通话记录里查到什么有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