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模糊了所有掌控与服从的界限。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侧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颈窝响起,闷闷的,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之为脆弱的沙哑,穿透薄薄的衣料,直抵她的耳膜。
“要不了多久。真的。”
裴肆习惯答非所问,他大哥要死了,他们裴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旁系的那些亲戚了。
他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姜余说,说多了显得很煽情,他原该没有什么弱点的。
但人总是想给自己找点儿依傍,姜余给过他那个错觉。
裴肆想着,将那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她肩上,像一个疲惫至极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唯一的支点。他留着她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灼热的呼吸熨帖着她的颈侧,带着全然的依赖。
窗外,城市庞大的霓虹光影无声流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切割出明暗交织的几何图案。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我才懒得管你说什么,反正你都是通知,你什么时候在乎别人的决断了?”
姜余没有动。
她不寒而栗。
傻子才信他给鬼话,姜余可没忘了自己怎么死的。
她现在记仇的很,可没忘了沉音夕跟他那么多年的感情,他不现在也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姜余还是觉得,她自己比较可怜。
若是没撞上裴肆,她现在应该每天到处溜达逛街,她那些个小姐妹也都能约出来玩玩。
生活中没有那么多见血的事,也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