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摇摇头,看见赵樱扉手里提着塑料袋,转移话题,笑问:“给我带的乔迁礼物?”
“不是,就学校门口买的盖浇饭。你的礼物我放宿舍了,过两天给你带过来。”
“你还没吃饭?”
“嗯。”
陈清雾赶紧把位置让出来,一边问道:“从实验室赶过来的?”
赵樱扉点头。
赵樱扉非常宅,实验室、教室和宿舍三点一线,除了学习就是刷剧,且只爱法医、刑侦之类的题材,一日三餐拿《汉尼拔》下饭。
她也不爱打扮,一来去实验室就得戴口罩,,二来实在懒得,平日总穿宽松t恤、休闲裤和帆布鞋,戴一副黑框眼镜,怎么舒服怎么来。
陈清雾是看过她化妆的样子的,那还是元旦晚会赶鸭子上架。
那形象与平日的清汤寡水简直判若两人,晚会结束一堆男生要微信。
赵樱扉全通过了,但回去就通通拉黑:只看外表的男人和发-情的猴子有什么两样。
陈清雾和她合拍,是因为两人都很内向,但聚在一起却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外人看来极其无聊的话题。
赵樱扉边吃饭边说:“这地方看着挺大的。”
“后面那一块我准备改成住的地方。你要是宿舍熄灯了可以过来我这里投宿。”
“博士楼不熄灯。”
“……哦。”
赵樱扉笑,“好好好,找你投宿。”
扒了两口饭,赵樱扉又问:“你以后就准备待东城了?”
“近期两年应该都是。”
“那孟祁然呢?”
“他闲不住。随便吧。”
赵樱扉抬眼瞥她,“听你语气好像不怎么灰心啊。”
“没那么多心可以灰了。”
赵樱扉笑了声,“你俩就像可口可乐配雨过天青瓷,也不是不能,就是很怪,很别扭。”
或许旁观者清,能一眼看透症结所在。
她和孟祁然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合适。
做青梅竹马刚好,做恋人却好似总是差了一点。
很多时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吃完饭,陈清雾带赵樱扉在工作室里逛了逛。
三百多平米的空间,南北通透,阳光四洒。
赵樱扉说:“这地方好,以后我要过来蹭了。”
“随时来。”
“租金挺贵吧。”
“不贵。别人急着脱手,给我报了低价。”
“多低?”
陈清雾报了数。
“……你确定没少一个0?那个人不是做慈善的吧。”
“不是说文创园还有政策补贴。”
“那也便宜不到这么多。这边的均价普遍比你的租金要高出一倍。”
“……是吗?”陈清雾若有所思。
因下午还要去实验室,赵樱扉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约定了明天再过来。
下午四点左右,所有东西基本整理完毕,工作室已然呈井然之貌。
陈清雾在单子上签字确认,工人们便离开了。
还有些零零碎碎,陈清雾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做调整。
一时忘了时间。
直到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立即自架子后方走了出来,朝门口看去。
天色将暮,叶间漏过疏疏的风,光线透过玻璃窗,投在清灰色水泥地上,那种静谧像是从童年的罅隙间偷来的。
一道身影拐了过来,踏着落在地上的夕阳。
逆光中有些眉目不清,只见白色衬衫被染作醺黄的暖调,人却是冷的,清绝得过分。
他手里抱着一束紫色小苍兰,望见她后稍稍顿步。
“清雾。”
陈清雾很喜欢紫色小苍兰,虽然据说并无美好的寓意。
但美的东西就是美,何须穿凿附会的寓意。
她好像没有专门对家里人提过自己喜欢什么花,可孟弗渊怎么会知道。
还是仅仅只是巧合?
陈清雾怔忡后回神,笑着同孟弗渊打了声招呼。
孟弗渊走近,将花束递给她。
陈清雾接过,见地上有只大敞口的黑色瓶子,拎了起来,将花束投进去。
她穿黑色上衣和牛仔裤,头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