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态度始终谦和,温文有礼,可就是什么都探不出来。纪瑞明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咱们也是多年老朋友是吧?博宇和衡阳也有很多方面的合作,你们博宇现在要建立商场,进驻这几家城市,我也能理解,但不能太过分吧。还有你们博宇的这些年轻人,也太狂了吧……这就是你们现在的发展策略?一点都不考虑日后的人情往来了?”
傅闻舟听他絮絮叨叨地说完才轻描淡写地开口:“老同学,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今年已经不管公司的具体运营了,就是个挂名的董事长。公司下面的策划啊,运营什么的,我一概不知啊。”
纪瑞明被噎了一下。
他才不信这些鬼话呢。
可是,傅闻舟说话滴水不漏,这些琐事撇得干干净净,他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又道:“那下面人做事不妥,你总能插上话吧?就说这个vivian吧,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说话做事别太过。她扬要在两个月内打垮我这家商场,你听听,这什么话?”
傅闻舟:“她真这么说的?”
“这还有假?!”纪瑞明都快气炸了。
任谁一把年纪被一个后生这么挑衅都受不了。
不过,博宇和衡阳虽然也有合作,大多时候也是竞争对手。他也不指望傅闻舟真的干预什么,要不是这个vivian太过分,他也不会跟他大发牢骚。
“听说姓许,明明是个中国人,要取这种名字?现在的小年轻啊,都崇洋媚外,经营手段都那样,完全不择手段,不像我们那时候的人了,重感情……听说她被她老公给甩了,所以看男人特别不顺眼……”
傅闻舟一字未评价,听完后笑了笑,一脸无奈地说:“我都说了,我现在不管具体的事务,她是大区领导者,我也管不到她头上。”
纪瑞明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推脱,可傅闻舟表情始终平淡温和,他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反驳,只能憋着一口气。
时间差不多了,傅闻舟颔首跟他道别。
纪瑞明送他到门外就止步了。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雪,傅闻舟仰头望去。
天色阴沉沉的,雪片纷纷扬扬,像在撒盐粒子,刮在脸上生疼。
不熟谢谢
许心瞳说要在两个月内打垮衡阳商场,当然不是夸夸其谈。
早在半年前,她已经接洽包括h企在内的多家供应商,商场也早就建设完毕,只等年前就正式开业。
“老大,我们真的要赶在那个点儿开业吗?”快下班时,钱森过来找她,问出了一直盘桓在心头的疑问。
许心瞳将一份签好的文件递给秘书,回头对他笑了笑,说这是经过多次商讨后的结果。
钱森也不是信不过她,只是心里实在忐忑。
年前的客流自然是极大的,可大客流往往伴随着高风险。如果第一周的销售额打不过衡阳,后续就更不用说了,会更加被动。
不过以他对许心瞳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
“别想那么多了,晚上有酒会,你也该脱单了。”擦肩而过时,她拍了拍他肩膀。
钱森苦笑。
晚7点,这座城市开始进入夜生活。
长安街上华灯初上,车流不息,高楼之上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整座城市流光溢彩,仿佛流动的海市蜃楼。
漂亮是真漂亮,可堵也是真堵,哪怕挂着京a8的牌照,照样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茫茫车流中,走走停停,快把人逼疯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廖珊珊烦躁地伸长脖子,试图推测下一波绿灯能不能轮到他们。
“戒骄戒躁,等几分钟不会少块肉的。”许心瞳淡淡笑道。
廖珊珊:“……”
整个公司最暴躁的就是你了吧?
许心瞳能力强是真的,脾气不怎么样也是出了名的。
心情好的时候倒罢,遇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议上都会直接开腔,管你是不是高层是不是股东,能骂得你狗血喷头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之前就有高层不信邪,消极怠工,欺上瞒下故意和回扣高的供应商合作,被她连根拔起,职务丢了就算了,还要坐牢。
她这两年已经收敛很多了,以前那个行事风格,根本没人敢作妖。
车辆走走停停,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抵达酒店。通道上积压的车辆太多,估摸着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通过,许心瞳干脆踩着高跟鞋下去,步行跨过广场。
廖珊珊连忙跟上:“……我们这样会不会很没有牌面?”
许心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