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背后沉默的薄夜突然间说话了,原本全过程他都没插手,只是看着唐诗和唐惟在那里和榊原樱子说话,但是在听见榊原樱子刚才的话之后,薄夜不知为何开口了。
榊原樱子一顿,看向了唐惟的父亲,那个当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薄夜。
“这些事情,是由我来做的,弥补这样的行为,也是我的责任,跟你一个外人,没有关系,也没资格。”
薄夜目光如炬,看着榊原樱子,那眼神几乎能在她脆弱的尊严上扎出一个洞来,“当年是我出轨的安谧,小三固然可恶,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做出破坏婚姻契约的人是我,因为安谧并没有和唐诗缔结婚约,从道德败坏的角度来说,只要她够不要脸,她甚至不用遵守别人家的婚姻契约,因为这又不是她的婚姻,她根本不在这个契约关系内。
而我薄夜,才是那个娶了唐诗又破坏了婚姻契约的人。”
薄夜的话那么赤裸淋漓,将人性和道德摊在一个这样的明面上面,“所以懂了吗,该去弥补的人是我,而我一直都在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
安谧早就死了,罪有应得,而我薄夜不需要,也不稀罕,你一个小辈,来假惺惺的说什么为了受害者的家人做事,你的手无需伸这么长,也,没资格伸这么长。”
薄家让你,受委屈了。榊原樱子像是被铁钉钉在了原地,她从来没想过会有男人这样干脆利落地站出来,直接坦白又惨淡地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小三固然可恶,但罪该万死,破坏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的关系的,是那个出轨的男人。
因为第一,小三不在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内,她本人并没有这个义务去维护某个人的婚姻,第二,只要男人不改邪归正,没了这个小三,还会有第二个小四。
“你以为安谧该死的是做小三吗?”
薄夜一字一句,像是将过去的痛苦重新经历了一遍,“她该死的是她在背后操纵陷害,是她心思歹毒无恶不作,而这一切,跟她的女儿苏颜没关系,更不是苏颜出谋划策的!你若是真的正义,那么我薄家很感激你看得起我们,但你挥的刀子,却统统是向一个无辜的人,企图让她来承担罪名好让你变成正义的一方——那么你就令人恶心至极!我期待在警署里和你们榊原家族的人见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会培养出这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