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看在眼里，把他带到浅水滩，让他下去踩踩水，不能游，也能过过玩水的瘾。

“在这浅浅玩一下吧，不能往深处走啊，等爸爸回来了，再让他带你来。”唐芷叮嘱，她坐在边上看着他。

“好的，妈妈。”言言还把衣服剥干净，浅水滩也能坐着玩，洗个澡没问题。

河底很干净，没有玻璃渣子，河底都是被水冲刷的很光滑的鹅卵石，唐芷也就随他了。

“妈妈，你要下来玩一会儿吗？”言言诚意邀请。

唐芷脱掉鞋子，把脚泡水里：“妈妈在这玩一会儿就好了。”

言言泡着浅水，一开始开心，到后面，又向往深水区。

试探的把小脚尖伸出去，想往远处挪。

唐芷也不拆穿他，直接说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言言遗憾咬唇，不能玩，好委屈。

唐芷给他擦干，穿好衣服，鞋子。

“回去吧，改天再来，妈妈还要回去除草呢。”

言言只能点头答应，依依不舍的看一眼河水，跟着妈妈往回走。

“妈妈，重吗？”言言看到他妈妈背上背篓的沙袋。

“不重，妈妈能背动。”唐芷笑道。

“妈妈，你背疼不疼啊？要不我们一起抬回去吧？”言言还是不放心。

“言言可以帮妈妈抬，但妈妈怕把言言压坏了，长不高怎么办？等言言再长高一点点，就能帮妈妈了好不好。”唐芷哄他。

“那好吧。”言言叹气，他还是不够高。

回家，把沙袋绑到亭子的一边，给他调整好高度。

“好了，你试试这个高度舒不舒服。”

言言不会打，胡乱打几下，觉得高度合适。

“晚点要不要去请教一下李伯伯，韩伯伯，让他们教你打？”唐芷也不会。

找出棉花和碎布，打算给他做个防护手套。

言言摇头：“我还是等我爸爸回来吧，不然他回来看我没等他，他会伤心的。”

唐芷想一下顾恒委屈的狗头样子，就想笑，伤心倒是不会，可能会内疚。

承诺的沙袋不是他做的，他都可能内耗一阵子了，打沙袋还不是他教的，他可能内耗几个月都不止。

她都怀疑，以后想起来这件事，他都要懊恼自己，不能多点时间陪言言。

“好，那等爸爸教，刚好给时间我给你做手套。”

唐芷看他们父子有时候挺好玩的。

明明心里都很爱对方，却又嘴硬的说对方更爱自己，更离不开自己的感觉。

……

顾恒这次没让言言久等，第二天就回来了。

“爸爸爸爸，你看，我妈妈给我做的沙袋。”言言扒着他爸爸飞高高完了，就炫耀他妈妈做的沙袋。

顾恒笑着问：“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做？”

唐芷：“谁有时间谁就做了，谁做的有什么要紧。”

顾恒点头，他们是夫妻，谁做的当然一样，但他不是怕她累着吗？

“吃饭没？我给你做个面条？”她们母子俩刚吃完饭，没剩的。

“好，辛苦媳妇，我先洗个澡。”顾恒把行李袋放下。

唐芷点头，进厨房，煎两个荷包蛋，加水煮开，下面条。

到菜园子拔一棵生菜。

面差不多了，生菜下去，十秒就捞上来了。

煮好面，顾恒还没洗好。

言言拿个凳子坐在洗澡间门口，和他爸爸说话。

唐芷……

这么黏糊吗？

顾恒虽然要陪言言说话，不能专心洗漱，但也耐心的和他说话，每句话都耐心回答。

但好在，言言不用人给他多大反应，偶尔回一两个字就能让他自己往下说了。

叽里呱啦的，把这阵子家里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他爸爸了。

详细到每天吃什么都说，也难为他记那么清楚。

到顾恒出来，言言的演讲还没结束。

“爸爸，你洗完了，快去吃面，饿了吧。”言言小手摸向顾恒的肚子，像平时顾恒摸他吃饱了没的样子。

唐芷满头黑线。

顾恒抓住言言的小手：“爸爸饿了，言言要不要陪爸爸一起吃？”

言言改为牵着爸爸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我刚吃饱呢，爸爸你吃，多吃点，你都瘦了。”

言言像个小大人，小词一套套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她和顾恒平时也没这么腻歪啊。

顾恒笑道：“好，爸爸多吃点。”

顾恒吃面，言言坐在他身边，盯着他吃。

唐芷觉得此时她的存在有点多余，又觉得言言盯人的样子很好笑，就偷笑着，窝在沙发里，看他们父子的深情戏码。

顾恒绕是脸皮再厚，被这样盯着，多少也有点不自在。

“言言吃鸡蛋吗？”顾恒夹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