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看着冷不冷全场溜达,一会儿劝这个,一会儿劝那个。
别人怎么称呼,他有样学样。
“他大表姨节哀啊!
“柳大姑,活着的人,要保重自个儿。”
“他三婶子节哀,大妹子节哀……”
后头的,大多是老家来的远亲,称呼接地气。
冷不冷一路劝着,就到了前面去了。
柳府嫡出儿孙们,跪在大堂内的棺柩边烧纸,无声默哀。
顺便拜谢前来吊唁的不少“大人物”。
据说二老夫人已经哭晕,被抬走了。
赫连漠不动声色扫了一遍现场,没见着柳太傅的身影。
冷不冷溜到灵堂外第一排靠边。
就听一个大概三十岁的夫人哭唱:
“可怜我的谨儿,刚刚出生就没了太爷爷,您还说等他三岁就给他启蒙,怎么就……上天不公啊呜呜呜!”
两个娘子拉着她:“二少夫人节哀!老爷子在天之灵,定会保佑小公子的。”
冷不冷凑过去劝:“孩子输在起跑线,总比输在终点好,省的浪费时间跑,少走多少年的弯路啊!”
哭的和劝哭的都懵了:“??”
听不懂。
二房大夫人泪流满面:“未尽孝,心难安啊,儿孙往后如何开心颜!”
冷不冷转身又去劝:“开心是一日,不开心也是一日,这样就过了两日。”
大夫人:“……”
她看着冷不冷皱眉,这女人是谁,怎的如此没规矩?
不待她问,冷不冷又转身安慰其他人。
前头站着四十出头的逸王妃,被两个嬷嬷扶住。
嫁入皇家就不能跪下位臣子,哪怕是亲爹去世。
她哭得肝肠寸断:“爹啊!您走了,留下女儿,往后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冷不冷连忙上前两步,捏着帕子哽咽:“嗯,咱们不活了,只要思想不滑坡,死法总比困难多!”
逸王妃哭声一滞。
赫连漠:“……”
他就知道。
旁边劝哭的几个贵妇,震惊看向冷不冷。
逸王妃一口气憋在胸口,抖着手指他:“此女……此女……”
冷不冷眼眶湿润,一脸不好意思又期待:“此女甚是倾国倾城?”
众人:“……”
这女人谁家的媳妇,脑子有病吧?
逸王妃脸色难看。
大夫人惊怒:“哪里来的疯女人,竟敢冲撞王妃,扰我家老爷子安息,来人,给我轰出去!”
大庭广众,又是这样的日子,不好处置人。
冷不冷一拍大腿,急忙道:“哎呦,远房大表姐,你不认识我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大夫人:“……”
众人:“……”
果真是疯子。
最后,冷不冷“认亲”失败。
他们就这么水灵灵地,被轰出了柳府。
赫连漠几人:“……”
带着家丁赶他们的小管事,看着元寻哼了声:
“家中夫人既是有疯病,还是别带出来的好,若非我家主子心善,绝饶不了她!”
元寻一副惶恐模样,点头哈腰:
“是是是,我家夫人只是不懂规矩,不疯的,不疯的。
您回头好好替我向表姐夫,美言几句。”
小管事的不耐烦:“赶紧走!”
夫妻俩都有病!
冷不冷不服,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嘿,你们柳家怎么待客的?瞧不起穷亲戚?我们送了礼,还没吃上席呢!”
人家也懒得找他们的礼,当没听见,进府去了。
街上有百姓们远远看热闹。
这京城里头,多的是远房亲戚来富贵人家攀关系的!
赫连漠扶额,示意元寻。
元寻硬着头皮斥责:“行了,还嫌不够丢人?”
他说完,伸手要扯冷不冷胳膊,但又不敢,只能拉住袖子往马车边带。
冷不冷哼了声,演了个踉跄,乖乖跟着上了马车。
嘀嘀咕咕:“我明明演的是极品亲戚,怎么就成疯子了?”
元寻:“……”
白畔畔:【……】
赫连漠看了侧边街上的方向一眼。
盯着他们的两个守城将,终于撤了。
他和林三赶着马车离开。
回了福安酒楼。
冷不冷进房间,就换回自己的男装,舒服了。
楼里的客人已经彻底换了一茬,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赫连漠终于能光明正大,与他同住。
两人吃过午饭后。
他与冷不冷商量除掉皇帝的计划。
“我明日夜里,会带着暗卫假扮鬼门杀手,去刺杀郑丞相,离间他与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