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但有一点,你的正妻必须得是上门贵女。”
沈忌琛眸光微顿,母亲还在病中,他不想多说,只道:“您好好休息,我该去刑部了。”
大长公主眼底沉了下去,失望地看着他离开,落寞地跟春姑姑道:“你看到了吧,他还是想娶岳溶溶。”
春姑姑没有说话。
大长公主目光凝了一瞬,道:“得在公爷回京前,将岳溶溶的事解决了,东西呢?”
春姑姑朝窗外看了一眼,将一本册子拿了过来,交给房里的丫鬟青黛:“你拿去交给暗卫。”
青黛领了命,退出来,正撞上前来探病的孟嘉言,手里的册子倏然掉在了地上,紫藤立刻去捡,青黛则是忙着给孟嘉言行礼:“孟小姐恕罪。”
孟嘉言扶她起来:“无妨,是我脚步声轻了些,不怪你。”说着拿过紫藤递过来的册子交还给青黛,“是要去办事吗?”
青黛福身:“是,奴婢告退。”
她匆匆离开,春姑姑闻声走出来,含笑道:“孟小姐来了。”
孟嘉言敬她七分,朝她行礼,春姑姑立刻侧过了身,不敢受礼,还礼道:“公主正念叨您呢,您就来了。”
“大长公主今日好些了吗?”孟嘉言一面问,一面跟着春姑姑进屋。
她陪着大长公主说了一会话,又陪着她用了些膳食,还陪着她在园子里散了会心,至午后方归,临走前,大长公主让她明日再来。
出了国公府,上了马车,紫藤给孟嘉言倒了杯茶,孟嘉言才问:“看到什么了?”
紫藤讶然,莞尔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她皱眉道,“那册子上,写了个名字和姑苏州府。”
“何人名?”
“曲烈山。”
孟嘉言眸光定了定,沉思了起来:“曲烈山”
“小姐听说过?大长公主为何要写这个人的名字?”紫藤不解。
孟嘉言笑道:“我如何得知?既然那么想知道,派人去查姑苏州府查一下便知。”
紫藤重重点头:“是!”
那头春姑姑陪着大长公主,叹息道:“这位孟小姐什么都好,知书识礼,典雅端方,人又聪慧,实在是主母的不二人选,只是”
“为人太清高,太傲了些。”大长公主接口,她笑道,“世家小姐骨子里的骄傲。”
春姑姑点头:“是啊,说来她和侯爷也是一起长大的,论情分,也比其他小姐强些,只是听说她回京这段时间,还没去过侯府。”
大长公主倒不在意:“她能每日来看我,必然也是有心思的,明日你做一份嫖姚爱吃的点心,等她走的时候让她顺路送过去,也让她见见岳溶溶,放下些身段,等我病好了,设个小宴,请孟夫人过府一叙吧。”又问道,“母亲的春日宴设在几日?”
春姑姑道:“四月二十八,就在三日后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春姑姑见她累了,扶着她卧在软榻上小憩。
**
岳溶溶趴在窗边的席榻上看书,春风吹拂,偶然吹来几片樱花瓣,落在被风吹得不安生的书页上,她也不去管,其实书里的内容她也没看进去,盯着一片夹在书缝里的花瓣出了神,惠音正端着一碗重新熬好的汤药走来,就看到这个时辰,沈忌琛竟然回府了,她愣了愣,正要行礼,被沈忌琛抬手制止。
他凝了眼惠音手里的药,语声微沉:“早上没喝?”
惠音心道侯爷还真了解姑娘,屈了屈膝:“是,早上的时候姑娘没胃口。”
沈忌琛意料之中,拿过药碗示意她退下,他转身进屋,就看到岳溶溶趴在席榻上,翘着双腿晃悠,丝绸的裙子掉到了膝窝,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肚,藕色丝绸的衣服贴着她圆润挺翘的臀,丝滑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春风微微吹过,荡起丝丝涟漪。
他面不改色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的外侧,低语:“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岳溶溶一跳,她瞬间转头,看到他如炬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心漏跳一拍,转过身抬了抬身子,可他却纹丝不动,她只能躺着抵住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