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师好。两人站在刘奔办公桌前一字排开,畏缩如鸡崽,刘老师呢?
应忻闻言坐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那东西丢到桌面上,朝他们二人淡淡哪地瞥过来。
不用找他了,是我叫的你们。
应忻的声音并没有很大,只是语气很冷,像是在宣读死刑判决或者病危通知书,冷得于绍和张啸天平白打了个寒颤。
二人站在他面前,明明俯视着他,却被那不可忽略的威严镇得死死的。
应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于绍说:你,主张的。
于绍一脑门子问号,心脏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空气静得可怕,于绍等着应忻说下一句话,批评或者斥责他。
可是都没有。
应忻将手指转向张啸天:你,应和的。
张啸天彼时也一脑门子问号,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两人就那么懵逼又委屈地看着应忻,正常人都会被这表情看得心颤,可是应忻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俩为什么要搅黄滑冰队,不喜欢可以退出,做这种事情,丢我的人。
平时课上,应忻即使也是如此一丝不苟、不容差错的学究模样,却还是在言语间能透露出年轻人的色彩,很多同学慕名来听他的课,因为他讲课条理清楚,偶尔也幽默风趣。
而此刻,这张平日里温柔的脸,不见半点笑意。
于绍和张啸天快吓死了,两人哆哆嗦嗦地解释着:其实大家都不想参加这个训练,但是不好意思说。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此举是民心所向,滑冰队解散是咎由自取?应忻提高了声调,有些狠厉的声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却突然激发了于绍的逆反心理。
于绍掏出手机,飞快地翻了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少顷,他鼓足了勇气把手机举到应忻面前,颤抖着大声说:本来就是,大家现在基本都是从早上到晚的满课,好不容易有点休息的时间,全被这个训练占满了,每天回到寝室都九点多了,还要洗澡洗衣服,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我们就不能反抗吗?
你说什么胡话呢?应忻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呵斥道,每天训练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跟你几点下晚课,洗不洗衣服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们如果
行了别说了。应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眉毛皱在一起,打断了还想喋喋不休的于绍,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什么借口,给我把这个滑冰队搞解散了,我给你们24小时的时间,你们所有人,不管你们找谁、用什么样的办法,把滑冰队重新组建起来,把闻老师请回来。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刘奔都同意了!于绍是彻底疯了,不顾旁边拼命要捂着他嘴的张啸天,公然和应忻对抗。
应忻挑了挑眉,低头沉思了半天,最后,他指着刘奔桌面上摊开的名单和点名册说,为什么要听我的?你可以试试,不听我的,你的高数还有没有成绩?
两个青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那,完全不敢相信这个老师居然敢用成绩威胁自己,脑海中诸如下流无耻之类的话飘过,但最终还是由于太过震惊而说不出口,只能呆呆愣愣地看着应忻离开。
第9章 能不能在另一个世界往生
砰地一声,办公室大门被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