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就算牛岛学长上场,我们的球队也不会输掉。”
牛岛夫人没有太大的表情,继续抿了一口茶。
“我记得……乌野的正式训练资源应该没多少吧?”
“事实确实如此。但是我对我们球队有这份自信,我也相信自己和他们的能力。”望月佑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虽然现在这么说可能有点苍白……但全国大赛的成绩会给出最真实的答案。”
话音落下,牛岛夫人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始抿
茶。
室内又开始陷入沉默,院落内的惊鹿声清脆,仿佛滴答滴答的倒计时。
铛——!木竹击打在岩石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脆,与放下茶杯的脆响一并响起。
牛岛夫人抬眼,悠悠开口。
“那你知道那天晚上喊若利出去,而他又没有任何犹豫过来,意味着什么吗?”
“这……”
抿紧嘴唇,望月佑子低下头,额发遮住双眼,谈论排球时的锋芒与自信缓缓消失。
这件事确实她麻烦别人在先,更何况那天的天气确实很危险。
而这样的情况下,牛岛若利居然过来了。
“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会尽可能地补偿和感谢……”
“你有点答非所问了,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回答我的问题。”
牛岛夫人斩钉截铁打断她的话,几乎是逼迫的语气,可下一秒——
温热的大掌覆在望月佑子的手背上,骤然驱散皮肤的冰凉,随后紧紧握住她的五指。
是很安心、安全的感觉。
“母亲,我过去是自愿的。”
一直沉默的牛岛若利开口,抬起眼睛,神情真挚又诚恳。
“不管是什么外面,只要我知道她需要我,我都会过去的。”
室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温暖的手掌在不断地传递温度,连带着心房也莫名其妙泛起暖流。望月佑子不禁地转头看着他的侧颜,透出的眼神好像在做一个绝不让步的谈判。
牛岛若利握住她的手,执着沉默地盯着自己母亲,看她一言不发、看她再次抿茶。
良久,牛岛夫人轻轻地放下茶杯,室外的竹影在她的面上晃动。
“你都这样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却听不出一点不满的意味。
“若利,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吧,和我们大人说话总弄得你紧张兮兮的。”
望月佑子一脸茫然地观察牛岛的神情。
他现在和平常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表情…和平时一样不苟言笑,实际上算是紧张吗?
……可能是身为母子,所以能发现一些她也不知道的细节吧?
“谢谢你,妈妈。”向来有话直说的牛岛没有否认。
望月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刚匆匆忙忙向牛岛夫人鞠躬致意,便被牛岛若利牵住手腕,往外走去。
刷啦——纸门被推开,大片大片的阳光迎面扑来。
“望月。”牛岛夫人在后面喊她。
回头望去,她已经安安静静地端坐在榻榻米上,可似乎是阳光射进来的缘故,莫名感觉表情柔和了很多。
“你以后有空的时候记得过来玩。”
“是…!”
望月佑子语气无比认真严肃,然后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是她看错了?还是突如其来的阳光太晃眼了吗?似乎刚才看到牛岛夫人在笑?
可还没来得及再次确认,她便被牛岛若利直接牵走了。
脚步声在走廊回响,两个人的剪影被拉得无限长,平直光滑木质地板仿佛是投影的幕布。
牛岛若利直接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和上一次来没有太多变化,就是角落里多了几个哑铃。
嗯……感觉抡起来能砸死一个人的那种。
如果要给队里某几个力量差等生,第二天罢工的肌肉绝对要让他们哭爹喊娘。
牛岛若利在捣鼓东西,望月佑子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