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小两口说。”
话音才落,段虎就晃晃悠悠地进来了,拽了把椅子,搁季春花身边粗喇喇地一坐。
张大夫哭笑不得,挥挥手:“得,说人人到。”
“你俩进去唠吧。”
季春花还真是很难不局促,别说是男大夫了,女大夫她都没咋看过。
小的时候生病发烧基本就是扛,许丽说娃都是这样的,小时候就总得发烧。
再大点好像还真没咋生过病了。
这么一想,季春花还突然有点骄傲了。
心话她都那么受苦受累的,体格子还那么好呢,难不成是天生一副好吃苦的身子?
张大夫眼尖的很,见季春花神色平缓些了便先问:“平时例假正常吗?来的时候肚子疼不疼?”
季春花想想,挠挠脑瓜,虽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很认真地回:“不知道算不算,正常。”
“大夫,啥叫正常,啥叫不正常啊?”
张大夫对此回答很淡然,也听得多了。
农村大多数的妇女同志都是这样的,得是慢慢年长才能越来越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和蔼的微笑,刚想作答,段虎就先开了口—
“嘶,你可把老子笨死,正常就是寻思寻思你每个月来的日子是不是一样的,完了颜色咋样,暗不暗。”
“天数是长是短。”
“你自己个儿好好寻思。”
“咱俩结婚也没太久,老子到今儿还没碰上你来事儿呢。”
“”
“”
第202章 真是个好老爷们儿
空气一片凝结。
别说季春花,就是张大夫都惊住了。
“诶妈呀,虎子,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自打段父走了,后来都是段虎陪着孙巧云来瞧,一到问女同志私密的问题,他就提前出去。
再说他自己个儿都说了,结婚没多长时间呢。
段虎神色平静,不以为意:“我搁县城医院挂过号,专门问的。”
“”季春花心头一颤,想怪不得家里突然多了那个小盆呢。
指定就是因为他说的这个,去医院问了。
如此想着,眼眸马上就变得湿乎乎的。
张大夫也听明白了,他都多大岁数了,而且本来就是从医的。
他满脸赞许,拍拍段虎厚实的肩膀:“好孩子,真是个好老爷们儿,老叔给你这个。”
说着,举起大拇指。
给段虎瞅得耳根子都有点发热。
他嗤一声,板着脸不屑哼道:“这算个啥?这是老子自己个儿的媳妇,我心疼她还用着您给我这个嗷?”
“哈哈,不用不用。”张大夫笑着摇头,接道:“丫头,那你自己有没有数过日子,大概其的也行。”
“还有刚才问你的,疼不疼?疼的话是哪种程度?”
“不,不咋疼。”季春花从段虎身上移开视线,磕巴道:“就腰有点不好受,还有那那,就是,上头有点,不好受。”
“胀得慌。”
“肚子还行,头一天稍微有点疼,第二天就不咋疼了。”
“日子,我,我想想”她拧紧眉,丰盈的脸皱成一团,像是很用力的在想。
张大夫也不催,耐心又平和的等她回答。
季春花努力回忆道:“唔,好像每个月都不大一样,日子。”
“还有就是,我感觉不是隔一个月,有时候要俩月这样子。”
“天数,好像大概一个星期?”
“这个天数每回好像都差不多,得是一个星期左右吧。”
季春花说完,段虎那眉头也皱得老紧,他心里不痛快了。
这么一听,自己个儿走她身上的心还是不够细。
因为按理来说,她嫁过来时间虽然不算长,可咋也得碰上她来事儿了啊。
该来的,她都一直没来,他还好意思拿那点现学的玩应显摆呢。
艹!什么玩意儿啊!
真没脸!
张大夫已经开始记录病例,微微颔首道:“有些内分泌失调,但问题不大。”
“平时手脚爱凉不。”
段虎思绪瞬间中断,立马抢答:“凉!”
“有时候冰叭儿凉!”
“但嫁我以后最近这段时间好多了,跟我给她捂手有没有关系?”
他黑黢黢的眼发亮,就跟着急得到肯定似的。
“”季春花听得直害臊,心话咋还要跟人大夫说这个呀。
这,这也有关系嘛?
捂手那会儿指定能暖和,但那应该也治不得病吧?
“哈哈哈。”张大夫停笔道:“倒也不是完全没关系,这就跟人烫脚对身子好是一个道理。”
“但重要的是你得长久捂着,你媳妇儿冷了你就得捂。不过这也解决不了根源问题,只能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