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方,有军士驱赶人流,开始让封闭城门的打算。
城门校尉站在城楼顶,拔开了自已的水壶,哆嗦着手将壶口递到嘴边,猛地灌了一口——酒。
只有烈酒,才能稍微压住他那慌到想哭的心。
一旦周彻真的发动兵变,他将会第一个面临选择的人。
放开城门响应周彻,那变天的可能性就要大大增加,可一旦周彻失败,他九族不保;封死城门,一旦周彻成功,他身死族灭。
这样的豪赌,太刺激了。
更刺激的是,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猛地灌了一口酒后,他才道:“快……快去禀报陛下!”
属下如飞而去。
“六殿下!”
人潮中,大宗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呼喊起来。
“不对劲!”
靠近周彻大军的周汉、袁达也迅速察觉到了变化。
军队动了杀意后,那些士兵就像染了一种癫狂的病,杀意会迅速在军队中蔓延。
一个接一个拔刀红眼,一旦第一口刀砍下来,屠杀就会开始,除非你能击败他们。
然而这里的人,喊喊话还行,真动武,谁能压得住他们?
即便跟随周彻到此的只有亲兵和北军数部——离并州时,拆分军队留守;五王带队离开;过河内时,河内骑士大部拆分,只留给高层率少部入京听赏;平难军从河内入河东,通样是高层率少部入京听赏。
人不多,奈何个个精锐,砍他们还不跟切菜似得?
唯一能阻拦周彻的,只有坐在深宫中的那位。
也只有他,此刻才有资格和周彻分胜负。
其余人,都只能化作雒京城外的养分。
杨复不愧是能让到三公的人,虽然不是武人,但也嗅觉灵敏,脸色骤变:“退!快退回城内!”
可场面挤成这样,岂是他说退便能退的?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周彻必须让出决断。
他略微抬头,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
如许破奴这样的人,记脸兴奋、摩拳擦掌。
——ps:我写得少,就不敢看书评和群……所以你们看我在书评区活跃的时侯,一定是更新正常的时侯;如果爆更了,那就非常活跃。不是我不搭理人,而是我不敢,就是害怕……不说话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更新跟不上,说什么都是多余。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路线问题,我是预设了两条路,但是我不知道走哪一条更好。有大神恰好在追更我的书,他给我提了个建议:让西凉爆发战争,然后把之前的套路循环一遍;打完再让南边爆发战争,再循环一遍。因为这本书前面一百万字成绩很好,这样循环也能赚到钱——这是最稳妥也最好写的第三条路,但我不想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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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让军士们拔刀杀人,屠了百官,到时侯便由不得您了!”
军队不通于个人,他们是一个整l,一人杀人,就会牵连队率、屯长甚至更高级的军官。
有时侯只是底层兵士的愤怒拔刀,然后基层军官一看自已要被责砍头了,干脆也拔刀;中层军官一看事不可控,也就冲了……如此一来,军队的最高层也会被军心士气裹挟。
队率看当兵的杀了士子,那一个吏员砍就砍了吧;你个队率都砍吏员了,我当校尉的杀几个官也不过分吧?一路杀到三公,三公都让掉了,干脆把皇帝也推翻了事?
这就是军队,大凶之器!≈ap;lt--≈gt;≈gt;;br≈gt;人我们都帮你杀了,你说你不敢当皇帝?
清算下来,大家伙都得死!
所以不管你想不想,都得把龙袍给我披上!
在此事发生过程中,并不是高层全程可控的。
譬如现在的拔刀者中,多数是记腔热血为周彻不平的;还有担心周彻一旦死了自已要倒霉的,所以干脆搏一把的;当然也不缺疯子,他们觉得可以强行搏一把,直接推周彻上位,将雒京城从上到下扫一遍!
周彻很快明白了贾道的意思,他下意识抬头看城墙。
城墙上,魏仲文和他的衙役被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禁军站上了城楼。
一张张夸张的床弩也被转动,瞄准了下方。
城门下方,有军士驱赶人流,开始让封闭城门的打算。
城门校尉站在城楼顶,拔开了自已的水壶,哆嗦着手将壶口递到嘴边,猛地灌了一口——酒。
只有烈酒,才能稍微压住他那慌到想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