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郑永志终于将目光转向她,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爱意和包容,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深刻的痛苦,“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份由国内最权威机构出具的鉴定报告,会显示这样的结果?”
“你……”赵香茗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刺得语塞,慌乱之下口不择,“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你……你陷害我!”
“陷害你?”郑永志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指向文件袋里剩下的资料,“那这些呢?
这些关于你和祝韬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的证据,也是我陷害你?”
“祝韬”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惊雷,猛地炸响在客厅里。
刚刚凑过去看清了鉴定报告内容、正捂着胸口惊怒交加的赵母,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晕厥过去,幸好旁边的佣人及时扶住。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荒谬感,手指颤抖地指向赵香茗,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祝……祝韬?!
香茗……你……你竟然……是和祝韬?!
那个害死你哥哥的祝韬?!”
赵父在听到“祝韬”二字时,脸上的震怒瞬间凝固,随即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混合了背叛、痛心的暴怒。
他的脸色由铁青转为骇人的酱紫色,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粗重无比,仿佛下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
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猛,身后的红木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一把抓起文件袋里剩下的那些照片和调查资料,那些清晰地显示赵香茗与祝韬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秘密私会的照片,那些通讯记录、转账凭证。
每一张纸,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赵!香!茗!”赵父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他扬手将那一叠厚厚的证据狠狠摔在赵香茗面前,纸张和照片哗啦啦散落一地,那些不堪的画面刺目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你……你这个孽障!
你竟然……竟然和祝韬!
那个混账东西!
你竟然还和他有了孩子?!
你让你哥哥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你把我赵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跳,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了赵香茗。
他一生注重名誉,当年长子因祝韬等人劝酒而亡,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和忌讳,与祝家虽未明面决裂,但早已是心中死敌。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竟然会如此不知廉耻,罔顾兄长的血泪教训,暗中与仇人厮混,甚至珠胎暗结,找来郑永志做接盘侠!
这不仅仅是背叛了婚姻,更是背叛了整个家族,践踏了逝去兄长的尊严!
赵香茗被父亲从未有过的暴怒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散落一地的“罪证”,她彻底崩溃了,腿一软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试图辩解:“不是的……
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和祝韬是真心相爱的……
当年,是你们逼我们分开……哥哥的事……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赵母终于缓过一口气,听到女儿还在为祝韬开脱,想到惨死的儿子,她心痛如绞,冲上前指着赵香茗,哭骂道,“你这个白眼狼!
你哥哥对你多好?
你竟然说那是意外?
你竟然还和那个杀兄仇人在一起!
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们赵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过去。
赵香茗被母亲这撕心裂肺的指责刺得浑身一颤,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甘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声音尖利地反驳:
“良心?不知廉耻?你们只知道哥哥!你们眼里只有哥哥!哥哥死了,是他的命,难道就要我用一辈子的幸福来陪葬吗?!”她挥舞着手臂,指向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照片上,她与祝韬依偎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刺眼,“是。
我是和祝韬在一起。
我们一直在一起。
从以前,到现在,从来就没断过!”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的迷狂,眼神飘忽,声音时而尖锐,时而带着诡异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