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泽又想起了周长宜,她好像也总是嫌弃他太过粘人,聒噪,原来是一种这样感觉吗?原来并不是完全厌烦,她只是开始展现她最真实的情绪。
过去那段一起留学的时光实在太过久远,远到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考完最后一门时,阴了许久的天气也终于放晴。
“周长泽,晚上一起吃饭啊。”
周长泽背上包连忙拒绝:“不了,我有事。”
“干嘛去啊?”
周长泽停住脚步晃了晃手,亮了亮手上的手链:”没有女朋友的的不会懂的。“
室友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我不会帮你整理寝室的啊。”
周长泽一心想着去接周长宜,才到教学楼下,周长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周长泽,你出发了吗?”
周长泽脚步不停,一路小跑:“刚刚考完,现在往学校外面走。&039;
“那好,不要着急。飞机延误了,到家估计要很晚了。”
周长泽飞奔的脚步放缓,周长宜发来的新航班的到达时间是晚上十点。他调转回了寝室。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周长泽脸色不好,室友也不敢多问,只像平时一样打着哈哈。
没想过周长泽还会主动和他解释。
“是,飞机晚点了。”
室友乐了,果然不管是谁,在爱情中都是患得患失的。
周长泽整理完行李喊了上门快递寄回去。
一行人准备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庆祝,路过女生寝室楼是正瞧见保安和一个带鸭舌帽拿着相机的人齐起了争执。
”观察你好长时间了,整天拿着相机在学校里拍什么!“
科大有几个保密性高的实验室不允许拍照,学校为此专门设置了打卡点供游客拍照为了就此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吃瓜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学校为了防止事情闹大,保安将人带离了现场。
周长泽也没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头上,被学校喊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懵。
”这个人你认识吗?“
周长泽摇摇头。
周长泽今天穿了那间绒篙粉的冲锋衣,很好辨认。
“那个人起初只说自己是星探,后面又改口说是收了钱办事的、周同学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学校说,学校一定会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解决的。“
“老师,我可以看看照片吗?”
“当然。”
周长泽顺着一路往前翻,最早的一张照片是他刚从青州回来的第二天。
“这个照片是谁让你拍的?”即便心中有了答案,他还是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星探。”周长泽冷笑一声,倒是挺有职业精神的嘛,这样也不肯出卖雇主信息。
“周同学,这个人没有拍摄什么涉密的东西,你看这……”
“老师,算了吧。就是一些照片而已。”
校方自然是认为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周长泽忘记自己是从怎么从办公室出来,又怎么回的寝室了。天空又开始飘起细细密密地雨了,在第三次挂断周长宜的电话后,他索性将手机关了机。
在外面游荡了一圈,他发现自己压根无处可去。几乎是和周长宜前后脚到的家。
雨下得不大,更准确来说是雨雾。周长泽头发湿漉漉的,阴雨的表情吓了周长宜一跳。
“你……你怎么才回来?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抬起垂下的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姐姐你都知道不是吗?何必要和我装傻呢?”
“什么意思?”
周长泽仍旧在自说自话:“我从学校走回来,整整三个小时我都在试图说服我自己,你是因为关心我,爱我才会找人监视我的。”
“你都知道了?”
“长宜,你为什么找人监视我?” 周长宜淡定的态度让他震惊,“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周长宜气定神闲地脱下大衣,在沙发上落座,翘起二郎腿神色不复往日的柔情蜜意:“这要看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说什么?
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满意欢喜地想要告诉她,他交到新朋友了,并且这次考试复习的还是很不错。
他想告诉她,他规划好了寒假一起和她去爬山,去看雾凇。
周长宜仿若置身剧院,周长泽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就是表演。
“我当然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在周长泽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时,周长宜终于轻飘飘吐出这样一句话,仿若寺庙中的钟撞将他敲醒。
什么朋友?
什么美好的校园生活和梦想?
那都是一副躯壳想要拥有的东西。
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他只需要长宜。
只要长宜能在他身边,

